香港人的諺語說﹕「錢不是萬能,不過無錢卻是萬萬不能。」我們知道,財富雖然可以用來交換很多很多的事物,可是,世上卻有更多更多的事物,是金錢所不能給予的,例如說,時間、生命,甚至於天要下雨,有時候,連娘要嫁人,老婆要偷漢子,往往也是無法用金錢去解決的。
從另一方面看,縱然財富無法令你在一天可有超過24小時的時間,也無法生出靈藥去治療絕症,前者是除了上帝顯靈之外,誰也木法度的自然法則,後者是現今科學所沒法子解決的難題。可是,就娘要嫁人、老婆偷漢子這些「小事」,縱然她們是吃了秤砣鐵了心,給多多錢也不回頭,但在人世間,這並非沒有方法可以解決以上難題。
這其中的一個常用法子,就是把她們禁閉起來。封建皇朝時代的皇帝,往往就是用這方法,去「管理」自己的女人﹕把她們禁閉在皇宮,宮內只有被閹割了性器官的太監,她們跑不出皇宮,就無法找到漢子,想偷人也偷不了。
在晋武帝司馬炎(236年至290年)執政時,女人太多,不知如何選擇,他甚至要乘坐羊車,任由羊車停在哪,他便在當晚寵幸該位妃嬪。《晋書‧后妃傳‧胡貴嬪傳》記載﹕「時帝多內寵,平吳之後,孫皓宮人數千,自此掖庭殆將萬人。而並寵者甚眾,帝不知所適,常乘牛車,恣其所之,至便宴寢。宮人乃取竹葉插戶,以鹽汁洒地,而引帝車。」
明清之間的詩人吳梅村(1609年至1672年)寫了一首《聽女道士卞玉京彈琴歌》,描述卞玉京(1623年至1665年)坎坷的一生,其中一句引用了「羊車望幸」的典故﹕「但教一日見天子,玉兒甘為東昏死。羊車望幸阿誰知?青塚淒涼竟如此!」
吳梅村就是為「秦淮八艷」中的陳圓圓(1623年至1689年)的一生寫照了《圓圓曲》的那一位,相信讀過武俠小說《鹿鼎記》的人一定知道,皆因陳圓圓就是書中第一美人阿珂的母親。
所謂的「秦淮八艷」,即當時在南京秦淮河畔最有名的八位歌妓,卞玉京其中一位。她在少女時吳梅村有過一段曖昧,後來嫁了給一名世家子弟,因不愛此男,用侍女代替自己,逃夫而去。清兵入侵時,她不想獻身清人,化成了女道士。其後他重逢吳梅村,吳寫了這首長詩。
說回晋武帝的後宮,雖然接近一萬位宮女,在中國歷史上,仍然只能排名第四。排第三的是漢武帝劉徹(西元前156年至前87年),後宮佳麗有一萬八千,排第二的唐玄宗李隆基(685年至762年),則至少有四萬宮女。
這四萬宮女雖然任由皇帝寵幸,但也包括了女性勞工,幹宮中雜活。所以,論後宮美女數目的冠軍,應數後趙武帝石虎(259年至349年),根據《晋書‧石季龍載記》,他「大發百姓女二十已下十三已上三萬餘人,為三等之第以分配之。郡縣要媚其旨,務於美淑,奪人婦者九千餘人。百姓妻有美色,豪勢因而脅之,率多自殺。石宣及諸公又私令采發者,亦垂一萬。」